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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芬蘭與中國外長商談日後合作事宜

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在這個月陸續邀請馬爾他、芬蘭這兩個歐洲國家的外交部長前往四川成都訪問。先前與馬爾他外交部長巴托洛(Evarist Bartolo)會面時,王毅忍不住對歐盟對中政策的定位不明提出批評,這回與芬蘭外交部長哈維斯托(Pekka Haavisto)的會面則收斂許多,除了大談雙方的合作模式外,也再次邀請芬蘭參加 2022 年的北京冬奧,積極營造友好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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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自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於 2017 年訪問芬蘭時所達成《聯合行動計畫》(Joint Action Plan)的基礎,這次芬、中外長會面除了就該計畫進行期中檢討外,也將就雙邊關係、歐中關係和一些國際性議題交換意見;具體而言,包括促進芬蘭企業在中國的營運,中國的人權現況,以及對抗氣候變遷的財長級聯盟等,都是會談的重點。

王毅提到,友善的溝通是建立雙方戰略互信的關鍵,兩國也應當彼此尊重各自核心且重大的利益,另外他還指出,芬蘭與中國可以在「一帶一路」的倡議上透過合作發揮綜效,尤其是芬蘭在科技創新、循環經濟、潔淨能源等方面的優勢,都相當值得中方借鏡。

芬蘭總統尼尼斯托(Sauli Niinisto)2019年訪問中國(圖/中國日報網)

王毅對芬蘭特別友善的動作有其脈絡可循。根據美國《外交家雜誌》(The Diplomat)的報導,相較於中國外交體系曾分別對瑞典、丹麥、愛沙尼亞等波羅的海周邊國家施壓的紀錄,歐洲研究中國智庫網(European Think-tank Network on China)的調查報告卻找不到中國向芬蘭施壓的案例。《外交家雜誌》認為,這或許正是所謂「芬蘭化」(Finlandization)政策的成果,讓芬蘭保持避免違逆其他大國的傳統,使得中國根本無須對「不會製造問題」的芬蘭出手。

「芬蘭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Finnish Association for Promoting Peaceful Reunification of China,FAPPRC)會長朱海侖形容芬蘭與中國友好的程度,足以做為其他歐洲國家與中國往來的典範,而該會副會長陳葉珍妮(Jenni Chen-Ye,音譯)甚至還當選芬蘭萬塔市(Vantaa)的市議員,直到 3 月才因為未揭露與中國官方之間的密切互動,遭所屬民族聯合黨(National Coalition Party)開除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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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化(Finlandization)
也稱芬蘭模式,指的是一個弱小的國家遵循於強大的鄰國的政策決定,以保持主權及領土完整。源自於二戰後,芬蘭為了避免鄰近強國蘇聯的併吞,在國際事務上順從蘇聯意見,並以自我檢查(self-censorship)消弭、壓制國內反蘇聯聲音。這套「以小事大」作法雖被譏為「芬蘭化」,但保住芬蘭的獨立國家地位,得以延續至今,成為世界上已開發國家和福利國家,國民享有極高標準的生活品質。

以實際的經貿數字來看,北歐國家中唯一使用歐元的芬蘭,其主要貿易夥伴當然還是佔比超過 6 成的歐盟,就個別國家的貿易往來而言,則是以德國、俄羅斯、瑞典 3 國為重。2019 年芬蘭進出口總金額約 1,500 億美元,其中與中國的貿易量為 85 億美元,佔比約 6%。雖然中國的確是芬蘭在亞洲最主要的貿易夥伴,但是其規模也只跟芬蘭與美國之間 83 億美元的貿易總額相當而已,顯示在經貿利益上其實並不特別依賴中國的芬蘭,也依舊難以擺脫被中國影響力滲透的局面。

新聞來源:
2021/07/27 Scand Asia Finnish Foreign Minister Pekka Haavisto met with Chinese counterpart Wang Yi in China
2020/02/29 The Diplomat China-Finland: Beijing’s ‘Model Relationship’ in Europe?
2021/07/23 Finnish Government Foreign Minister Pekka Haavisto meets Chinese Foreign Minister Wang Yi in Cheng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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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land imports from/Exports to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