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5 月 2 日）西班牙政府對外表示，在總理桑傑士（Pedro Sanchez）與國防部長羅布雷斯（Margarita Robles）的手機發現飛馬間諜軟體（Pegasus），此事分別發生在去年 5 月和 6 月，只是現在才披露出來。桑傑士是目前已知第一個手機遭間諜軟體入侵的歐洲及北約國家領袖。
飛馬是以色列 NSO Group 開發的間諜軟體，根據該集團發布的聲明，飛馬只出售給政府，用途限於追蹤犯罪及恐怖分子，但一直以來都有傳言，稱歐洲國家出於政治目的使用飛馬間諜軟體。早先加拿大資安機構公民實驗室（Citizen Lab）研究顯示，西班牙政府以飛馬鎖定加泰隆尼亞獨立運動約 60 多人，其中包括加泰隆尼亞自治區主席阿拉岡尼斯（Pere Aragones）及其三名前任主席。
此事在西班牙政壇引發風暴，阿拉岡尼斯揚言其所屬政黨加泰隆尼亞共和左翼（Esquerra Republicana de Catalunya）將不再支持當前政府，並要求以國防部分身分監督國家情報中心（CNI）的羅布雷斯請辭下台以示負責。此等情況之下，西班牙政府突然宣布總理和國防部長本人也成為飛馬間諜軟體受害人，不免令外界有所揣想。
歐洲議會議員普伊格蒙特（Carles Puigdemont）曾任加泰隆尼亞自治主席，他指控西班牙政府以非民主來源的資金進行組織犯罪，攻擊合法的民主和多數派政治運動，並呼籲應在歐盟層面上調查間諜軟體的惡意運用。他的指控為西班牙政府嚴詞否認，但歐洲議會確實自上個月下旬開始展開相關調查，且調查案件不只西班牙，還包括對匈牙利、波蘭、希臘的間諜指控。
波蘭和匈牙利政府已經承認擁有飛馬間諜軟體，據了解波蘭參議院成員還將出席歐洲議會相關調查委員會在本週四舉行的一項會議。雖然截至目前為止，歐盟執委會還是傾向於將相關事件交由成員國各自處理，但歐洲議會對此事的態度應該會對歐盟各成員國國會有所影響。
主責歐盟資安的歐洲數據保護監督機構（EDPS）主張禁止開發部署飛馬等級的間諜計劃，以保護「基本自由以及民主法治」。EDPS 於 2 月中旬發布一份初步報告指出，飛馬間諜軟體的侵入性前所未見，對隱私權的本質構成威脅。」
引發風暴的加拿大公民實驗室研究發布於上個月中（4 月 18 日）美國《紐約客》雜誌，披露飛馬間諜軟體在歐盟使用日漸普遍的現象。西班牙歐洲議會議員黎巴（Diana Riba）在《歐洲觀察家》撰文指出，這顯示歐盟並未盡全力防止成員國向威權倒退，這也是歐洲聲譽逐漸下滑的原因。她並且指出，類似醜聞在俄羅斯、中國等威權國家屢見不鮮，而這正是歐盟不希望成員國仿效的惡例。
延伸閱讀：監控馬克宏等十多國政要 「飛馬」間諜軟體引爆國際資安危機
參考新聞來源：
2022/05/03 El país English（西班牙國家報英文版） Pegasus: Europe’s deepening spyware scandal
2022/05/02 Politico EU（政治雜誌歐盟版） Hack of Spanish PM’s phone deepens Europe’s spyware crisis
2022/05/02 The Guardian（英國衛報） Spanish prime minister’s phone ‘targeted with Pegasus spyware’
2022/04/25 EU Observer（歐盟觀察家） Pegasus: Are we becoming a Europe of spies?
2022/04/19 Euronews（歐洲新聞台） European Parliament begins investigation into Pegasus spyware as MEP hacks revealed
2022/04/18 The New Yorker（美國紐約客雜誌） How Democracies Spy on Their Citize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