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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政黨生態壓縮執政合作空間 下屆政府恐面臨相似命運

(12 月 16 日)德國聯邦議會(Der Deutsche Bundestag)就總理蕭茲的信任案投票,結果為 394 票反對,207 票贊成,116 票棄權。信任案未獲通過的結果,總統將依據總理的建議解散國會,於 60 天內重新舉行大選。目前的改選時間定在明年的 2 月 23 日。

前情提要:
德國聯邦議院未通過信任投票 德國總理 2025 年 2 月改選

BBC 報導指出,蕭茲提出信任案,本來就預計會失敗,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計算出,觸發提前選舉是重振(他所屬的社民黨)政治命運的最佳機會」。輸掉信任投票後,現在選舉可以在 2 月舉行,而不是原定的 9 月。

德國發行量最大的《畫報》(Bild)形容蕭茲提出信任投票是一種自殺式的攻擊,不過正如 BBC 所指出,信任投票本身並不是政治危機,而是標準的憲法手段。二戰後的德國曾五度動用信任投票來打破政治僵局,前總理施若德(Gerhard Schroeder)也曾兩次提出信任案。

然而德國真正的問題不見得是輸掉信任案所能解。表面看來,蕭茲的聯合政府崩潰是金錢問題所引發。蕭茲所屬的中左翼社民黨(SPD)及綠黨夥伴希望放寬德國嚴格的債務規則,以便提供資金支持烏克蘭及關鍵基礎設施,但財政部長林德納(Christian Lindner)反對,他所屬的自民黨(FDP)認為應該優先考慮降低債務。

林德納被解職,聯合政府瓦解,「你幾乎可以聽到柏林權力走廊裡鬆了一口氣」。但這沒有解決問題,因為當前的政黨生態可能讓類似場景延續下去。

社民黨(SPD)總理蕭茲(Olaf Scholz, 左)與保守派基民黨(Christian Democrats)黨魁拉謝特(Armin Laschet)
圖/AFP

中左翼的社民黨和保守派的基民盟(CDU)一直是聯邦議會中的兩大勢力,但隨著極端勢力興起,主流政黨穩定執政的空間也被壓縮。2017 年,極右翼的德國另類選擇黨(AfD)贏得 12.6% 的選票,首次進入聯邦議會,2021 年得票下滑至 10.4%,但現在的民調又上升到接近 20%(不過 AfD 不可能進入政府,因為沒有政黨要與他們合作)。

BBC 認為,揮金如土的左翼社民黨及綠黨試圖與自由主義者合作,是導致蕭茲的聯合政府分裂的根本問題,這問題不但不會在 2 月的選舉後消失,反而可能變得更糟。如果極右翼贏得議會五分之一席次,2 月之後,志同道合的政黨就更難形成穩定的聯盟。

目前保守主義者在民調中領先,但他們的聯盟夥伴選擇有限。保守主義者不可能與極右派合作,也很難想像他們會願意與激進左派合作。自由市場派甚至可能無法進入議會。有些保守主義者也不願和綠黨合作。也就是說,蕭茲所屬的社民黨可能成為保守主義者的合作夥伴,不過屆時蕭茲可能已不在權力核心。

BBC 的觀察是:無論下一屆德國政府如何組成,德國共識聯盟的時代似乎已經結束了。

參考新聞來源:
2024/12/16 BBC(英國廣播公司) German Chancellor Olaf Scholz loses confidence vote
2024/12/16 Euronews(歐洲新聞台) Scholz loses confidence vote against his government, triggering early ele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