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政府 2021 年 7 月 23 日以舒緩家庭經濟壓力為由,禁止以營利的形式對學校學科補習,此舉使得產值 1,200 億美元的中國民辦教育產業受到重挫,其一新規是禁止補教集團上市融資,進而導致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好未來教育集團(TAL Education Group)、高途科技教育公司(Gaotu Techedu)股票被大規模拋售,甚至連美國老虎全球管理(Tiger Global Management)、新加坡國有投資公司淡馬錫控股(Temasek Holdings Pte)都為之震驚。
中國的營利性補教企業一直受到監管審查,特別是教授學校科目的補習班。中國政府會不斷地整頓監管這個產業 —— 宣稱是為了緩解學童的壓力,中國超過 75% 的學生都有在補習,另外還希望能減輕父母在小孩教育支出上的負擔,而這些負擔都是導致出生率下降的原因。2021 年 5 月中國政府放寬允許一對夫妻最多生育三個孩子,此前只能有兩個孩子。而更早之前中國更是嚴格實施一胎化政策,但此舉也導致近年中國人口超快速老齡化。
而根據中國官方文件的新規定,所有提供學校課程輔導的機構都得登記註冊為「非營利組織」。中國教育產業新規定:
好未來教育集團在聲明中表示,新規定將對課外輔導服務產生重大不利影響……進而可能對營運和前景產生不利影響。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New Oriental Education & Technology Group)、新東方在線科技控股(Koolearn Technology Holding)、思考樂教育集團(Scholar Education Group)也發表類似的聲明。不過,好未來教育集團在紐約上市的股票 23 日暴跌 71%,股價從 20 美元崩盤至 6 美元。而在香港上市的新東方、新東方在線科技控股、思考樂教育集團和卓越教育集團(China Beststudy)的股價則是下跌 30% 至 40%。
補教產業是中國成長最快速的產業之一,預計到 2024 年網路教育產業將達 4,910 億元人民幣(760 億美元),使得好未來跟高途成為美國股市的寵兒。然而,現在中國政府出手讓這些補教寵兒吞下驚人的財富逆轉。新加坡 Nuvest Capital 投資組合經理 Dave Wang 說:「我個人一直遠離(中國)教育產業(股),因為多年來(中國)法規一直在無規律地變化。但更廣的看法是,中國政府一直對社會具有廣泛影響的產業越來越挑剔。投資者和公司面臨的困難是似乎正在日益擴大……(而且)沒有人知道誰會是下一個。」
準備上市的中國補教集團 | 投資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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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輔導(Yuanfudao) | 淡馬錫、數位天空科技(DST,俄羅斯投資集團)、源峰(CPE)、摯信資本(Trustbridge Partners) |
火花思维(Huohua Siwei) | 騰訊、摯信資本、凱雷(Carlyle)、金沙江創投(GSR)、紀源資本(GGV)、紅杉資本中國(Sequoia Capital China) |
作業幫(Zuoyebang,百度) | 方源資本(FountainVest)、軟銀願景基金、紅杉資本中國、老虎全球管理 |
掌門教育(Zhangmen) | 華平投資(Warburg Pincus)、順為資本(Shunwei Capital)、華人文化產業投資基金(China Media Capital) |
一些準備上市的中國補教集團則因為新規定導致失去了上市能力,進而讓這些公司背後的金主可能會撤資,而未來外資也不能再投資中國補教業。目前事態的發展,對新加坡淡馬錫、新加坡主權財富基金(GIC Pte)以及華平投資和軟銀願景基金等公司的影響尚不確定。絕大多數的投資公司均不評論此事。
從打壓滴滴出行、阿里巴巴來看,中國當前的監管攻擊已描繪出一場更全面的政策方向,這些打擊從金融科技擴展到網路叫車、雜貨購買和食品配送,現在押注中國教育科技產業的投資者也已蒙受數千億美元的損失。僅在 2020 年,網路教育平台就吸引了約 1,030 億元人民幣的資金。最大的 5 家投資公司就佔募集資金的 80%。此外,阿里巴巴、騰訊控股和字節跳動也是進入教育領域的投資者之一。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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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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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24 Bloomberg China’s EdTech Assault Hits Investors From Tiger to Temase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