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邊防警察目前加強對入境中國公民的管控,對他們的海外活動進行嚴格詢問並沒收護照,同時對出境人員進行嚴厲控制。一些中國網路貼文甚至指出,入境中國的公民護照角會被剪掉,使他們無法再度出國。另一方面,中國總理李克強 5 月 14 日對中國複雜而嚴峻的就業市場發出警告。值得注意的是,李克強在該發言中沒有提及習近平的清零政策。
有剛回中國的公文在社群平台上發表貼文提到,8 日早上從曼谷乘坐南方航空 CZ3082 航班抵達廣州的乘客都在機場受到移民官員的個別詢問。邊防人員想知道他們在上一個旅行國家做過什麼,為什麼要回到中國,以及他們是否打算再次離開。該貼文還稱,一些乘客的護照角被剪掉,導致他們無法再出國。另一位張姓中國公民說,邊防人員經常使用剪護照來阻止人們離開中國,任何希望離開的人都必須先獲得由當地警察局簽署的出境許可證。他說:「我的護照在兩三年前被剪的,兩年來一直對出境許可進行嚴格要求,邊防基本上不希望人們持中國護照離開。」
此外,也還有發生要離開中國出國留學的人在登機前護照被剪掉的事件。盧姓時事評論員:「有很多貼文說,人們在申請護照或更新護照時被拒絕。這表明中國政府正在努力減少中國的出境人數,擔心如果他們這樣做了(指中國人出國了),他們會發現世界其他地方的情況。」留學諮詢公司的黃姓員工表示,政府已經暫停中小學未成年人出國留學的許可。他說:「父母也不被允許將太小的孩子送到海外。以前,父母可以把孩子送到泰國或英國的中學,但現在不再允許了,只被允許在大學階段出國。這與(疫情)大流行有什麼關係?他們(指政府)只是不(想這麼做)。政府擔心孩子們會在海外被灌輸『西方價值觀』。那麼,他們回來後就不太容易控制了,他們知道的越多,他們的想法就越多,(政府)不需要他們知道太多,只是一個簡單的工人。想法太多,他們對每一個建議都提出異議:這如何管理?」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社群媒體平台微信和搜尋引擎百度上「移民加拿大的標準」的關鍵詞搜尋量猛增了近 3,000%,大多數查詢集中在受到嚴格的清零的城市和省份,包括上海、江蘇、廣東、北京。他們在 4 月份表示,最近幾週,移民諮詢公司的移民諮詢數量也暴增,詢問者希望在持有中國護照的同時申請海外護照或綠卡。
日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後聲明警告中國公民不要質疑封城政策。相比之下,該聲明沒有提及經濟考量。這讓同時得執行清零政策也得保經濟的地方官員感到相當頭痛。在此政治氛圍之下, 任何習近平和李克強之間的政治鬥爭都受到密切關注,會讓各方人馬在其中鑽營展開鬥爭。習近平代表意識形態的派別,而李克強跟技術官僚有更多的關聯。澳洲智庫「羅伊國際政策研究院」(Lowy Institute)資深研究員麥葛瑞格(Richard McGregor)說:「說習近平和李克強個人不合,可能有點牽強,但他們的言論確實代表了體制內對武肺病毒及其影響的不同看法,中國已經到了需要就進一步封鎖所付出的經濟損失代價是否值得進行真正辯論的地步。」
雖然近日的常委會沒有提到平衡疫情防控和經濟成長的議題,但李克強在聲明中強調失業率在 3 月份攀升至 5.8%,為 2020 年 5 月以來的最高。他說:「穩定就業關係民生。也是經濟在合理區間運行的關鍵支柱。」失業是李克強經常提出的一個話題。另一方面,李克強 3 月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宣佈,不會再任總理職位。
密歇根大學中國研究中心主任 Mary Gallagher 說:「(中國)政府政策的癱瘓幾乎總是領導層內部對下一步行動存有分歧的結果。現在習近平的權力太大了,這個分歧無法透過政治局常委集體討論和談判來解決,所以我們看到的是癱瘓。」歐亞集團(Eurasia Group)的中國和東北亞分析師 Neil Thomas 則警告,不要過度解讀習近平和李克強之間的評論分歧。他說:「一些黨的領導層很可能不同意習近平的政策,但習近平仍然牢牢控制著權力的槓桿,因此任何精英異議都不太可能公開披露。」
隨著習近平準備將國家主席任期延長至第三個任期,政治和經濟上的不安也隨之而來。2018 年,中國立法者取消了兩屆任期限制,為習近平在今年鞏固其作為自毛澤東以來中國最有權勢的統治者的地位掃除障礙。儘管不像毛澤東那樣具有革命性,但習近平對權力的控制同樣堅定。本質上,任何危機都不太可能破壞他連任第三個任期的雄心。但決策失誤仍可能產生政治後果,決定了他未來五年內在黨內的影響力。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CSIS)中國研究主任白明(Jude Blanchette)說:「他對政治官僚體系的權力如此之大,這不是他是否連任的問題。問題是到那時他的(政治)進程傷痕累累的程度。」
在習近平再次強調清零政策不動搖的今天,有必要重溫這張作品並且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沒畫習近平毆打中國人民,因為對外國人來說,習近平就代表中國政府,習近平的自殺式的清零政策也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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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派的上海市委書記李強稍早傳出會今年進入中國政治局常委會。但上海市混亂的封鎖引發了對習近平清零政策的批評,使李強的政治生涯出現荊棘。一些民眾的不滿直接反映在李強等地方官員身上,當時副總理孫春蘭也被派往上海坐鎮監督對疫情的管理。傳統基金會亞洲研究中心孔尚明(Michael Cunningham)說:「病毒可能導致習近平的一些主要派系成員失去合法性,沒有人想成為下一個上海或下一個李強。」不過,跟一些層級較低的官員不同,李強並沒有丟掉自己的位置。
在對外方面,5 月 14 日 G7 發表聯合聲明,再敦促中國不要協助莫斯科或為俄羅斯發起的戰爭辯護。習近平不想失去像蒲亭這樣的盟友和獨裁者。然而,克里姆林宮領袖被西方孤立可能預示著,如果中國入侵台灣,習近平可能會遇到的類似待遇。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政治經濟學副教授史宗翰(Victor Shih)說:「中國需要蒲亭掌權,但隨著俄羅斯遭受更大的損失,我認為北京的領袖可能有點擔心。」
參考來源:
2022/05/15 Reuters G7 to continue economic pressure on Russia, tackle ‘wheat war’
2022/05/10 Radio Free Asia Chinese border police ‘clipping’ passports of citizens as they arrive back home
2022/05/13 Los Angeles Times Troubles mount in China ahead of Xi’s bid to stay in power
2022/05/10 Bloomberg Mixed Messages From China Leaders Feed Speculation of Spl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