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2023)年 6 月 1 日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造訪挪威奧斯陸,參加在 7 月北約峰會前召開的非正式外長會議。期間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Jens Stoltenberg)與布林肯在雙方會談後的記者會明確表達:加強支持烏克蘭,支持烏克蘭加入北約。
與北約秘書長的會議中,布林肯提到,面對俄羅斯對烏克蘭自去(2022)年 2 月 24 日的野蠻侵略,北約盟國特別專注於持續對烏克蘭的堅定支持。
北約盟國採共識決,加入北約必須要全部盟國的同意,並承諾國防軍費需達到該國 GDP 的 2% ,對此,史托騰柏格進一步認為 2% 不應是天花板,而是下限。布林肯對此也表示同意。根據北約 2014 年的協議,應該要在 2024 年達到 2%,然而,至 2023 年為止,目前 31 個盟國,只有 11 個國家達標,分別是:美國、英國、波蘭、希臘、愛沙尼亞、立陶宛、拉脫維亞、芬蘭、羅馬尼亞、匈牙利、斯洛伐尼亞。
就北約這次非正式外長會議所再度宣示,提供必需的資源,來提升軍隊的戰備水準、強化北約的應變能力,因應網路防禦與氣候安全等挑戰所需要調整的步伐…等等,這些都需要大量的軍事支出。
何況,布林肯不忘提到印太地區的戰略布局,加深與印太地區主要合作夥伴的協調,鞏固北約對自由開放印太地區的共同承諾。如果沒有計畫性增加國防預算,這些偉大計畫短期內很難有具體的成效。
至於烏克蘭何時加入北約?北約秘書長繼今年 4 月 20 日 首度訪問烏克蘭,曾提到「所有盟國都同意烏克蘭加入北約」,這次非正式外長會議依然再次表明,除了駁斥俄羅斯對北約擴大的干涉,烏克蘭加入北約,是由北約和烏克蘭共同決定適當時機。
史托騰柏格說道:「所有盟國都贊成烏克蘭成為北約的成員,都同意北約盟友和烏克蘭在適當時機做出決定。北約的擴大,不是由莫斯科來決定的。」
不過,早在2008年北約就同意烏克蘭加入北約,問題在於,甚麼時候是「適當時機」?2014 年俄國入侵克里米亞,烏克蘭無法加入,也一直被俄羅斯認為這是北約東擴而被延宕,直到 2022 年俄烏戰爭爆發。
去年北約領袖峰會,正值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當時,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就提出要加入北約,但是依然沒有得到明確答案。不過值得肯定的是,北約承諾長期支援烏克蘭。因此,北約基本上還是以「支援」為主,或是經濟制裁的方式,不會透過熱戰解決俄烏戰爭。這樣的支援或者外交,就要讓俄羅斯退出烏克蘭,難度相當高。今年北約領袖峰會,烏克蘭加入北約的問題,將再度躍到檯面上,只是,這對目前北約成員國的挑戰依然相當地大。
北約秘書長 2023/06/01接受記者詢問時,可以做為判斷:「不成為衝突的一方,支持烏克蘭…,防止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戰爭,升級到烏克蘭以外。」因此,今年七月北約領袖峰會,要解決北約盟國的擔憂是,烏克蘭加入北約,是否會讓戰爭衝突升級,並延燒到烏克蘭以外?
雖然,烏克蘭加入北約,可望在今年 7 月在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Vilnius)舉行的北約領袖峰會,得到進一步的確認或拖延。因為,烏克蘭加入北約,根據北約第 5 條集體防衛,不能不考慮最激烈的後果:一旦援引集體防衛,是否要對俄羅斯發動武力攻擊?或是北約盟國因此被俄羅斯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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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間,6 月 1 日也是國際兒童節,俄羅斯還在轟炸基輔之際,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在鄰國摩爾多瓦(Moldova)所舉辦的第 2 屆「歐洲政治共同體高峰會」(Summit of the European Political Community),有 40 多個國家與會,包含歐盟 27 個會員國以及其他 20 個歐洲國家的領袖或代表皆出席了這場盛會。
其中歐盟理事會主席、歐盟執委會主席、歐洲議會主席也都出席了這場峰會。除了地主國摩爾多瓦總統,還包含德國總理、法國總統、英國首相、羅馬尼亞總統、葡萄牙總理、阿爾巴尼亞總理、北馬其頓總理、義大利總理、西班牙首相、瑞士總統、捷克總理、亞塞拜然總統。
北約的 E-3 哨兵式空中預警機(AWACS)也在峰會期間進行全天候監控,以防俄羅斯有所動作。
飽受戰火侵襲的烏克蘭,正為加入北約與歐盟而努力。相較過去北約或歐盟的遲疑,避免挑釁俄羅斯的善意,並無法帶來和平,反而讓烏克蘭受到了俄羅斯的入侵,不管在摩爾多瓦的峰會或是在挪威奧斯陸所舉辦的北約非正式外長會議,烏克蘭加入北約和歐盟的曙光終於出現。
如澤倫斯基說道:「我們正為烏克蘭準備新的國防決策,其中包括防空、航空工業以及(軍隊的)地面推進。我們正為即將在(立陶宛)維爾紐斯所舉辦北約領袖峰會,準備實際的政治內容,為我國加入北約的道路上,準備一套安全保證。」
即使澤倫斯基這麼積極努力,德國總理蕭茲在歐洲政治共同體高峰會的會後提到:「加入北約有嚴格的標準,例如不能有邊界衝突」,等於給了烏克蘭加入北約的軟釘子,即使德國認為協助烏克蘭防衛是當務之要。
不過,目前北約確定長期支援烏克蘭抵抗俄羅斯,如果北約不要戰爭升級,不讓北約盟軍加入反攻俄羅斯的行列,烏克蘭加入北約可能只具形式意義。另一個領袖高峰會可能的發展是,北約繼續尋找適當時機,但也延宕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時程,只維持先前北約盟國支援烏克蘭的「堅定承諾」。
除了烏克蘭議題之外,瑞典加入北約也是這次北約非正式部長會議的重點之一。芬蘭於今年 4 月 4 日,也就是 1949 年北約成立之日,在這意義重大的日子,正式加入北約,成為第 31 個盟國。如上所述,要加入北約的國家,需要既有盟國的全體同意,因為俄國入侵烏克蘭之後,鄰近俄羅斯的北歐國家人人自危,而與芬蘭相繼申請加入北約的瑞典,由於土耳其的反對,尚無法加入。主要原因是,瑞典和芬蘭都反對土耳其打壓庫德族工人黨(P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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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土耳其總統艾爾段(Recep Tayyip Erdogan)於 5 月 29 日總統大選,成功連任後,拜登親電道賀,再度提到土耳其不要阻擋瑞典加入北約。布林肯也在 5 月 30 日北約部長會議期間,再次呼籲土耳其應讓瑞典加入北約。不過因為土耳其需要美國的 F-16,拜登 6 月 1 日對此說道:瑞典加入北約,「我向你們保證會成功。」
這個消息將可望在今年北約領袖峰會正式公布。如果成功,北約正式北擴,可望讓北約透過挪威、瑞典、芬蘭三國,強化北歐的安全,並對抗俄羅斯。
參考資料:
2023/06/01 DOS Secretary Antony J. Blinken at a Press Availability
2023/04/14 NATO Topic: Collective defence and Article 5
2023/06/01 DOS Secretary Antony J. Blinken And NATO Secretary General Jens Stoltenberg After Their Meeting
2023/06/01 NATO – Opinion: Doorstep statement by NATO Secretary General Jens Stoltenberg ahead of the Informal meeting of NATO Ministers of Foreign Affairs in Oslo, Norway, 01-Jun.
2023/06/01 The duty of local authorities is to ensure the availability and accessibility of shelters around the clock – address by the President of UkraineNATO – Official text: The North Atlantic Treaty, 04-Apr.-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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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1 Zelenskyy’s plea exposes Europe’s divisions – POLIT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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