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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進入印太 擬在日本設立辦事處

根據《日經亞洲》等 3 日的報導,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簡稱北約)計劃在網路防衛等領域與日本加強合作關係。也會在太空等領域建立新的安全合作計劃,並在 2024 年於東京成立聯絡辦事處。北約將與亞太地區的國家擴大夥伴關係,緊盯中國和俄羅斯日益增加的威脅。

北約目前有 31 個國家,俄烏戰爭之後,同樣受到俄羅斯威脅的芬蘭與瑞典也申請加入北約,芬蘭於 2023 年 4 月 4 日加入北約,限制了俄羅斯在波羅地海的出入,長達 1,340 公里芬蘭與俄羅斯的國境線,也使北約與俄羅斯邊界擴大了一倍。

芬蘭加入北約後,目前北約共有31個成員國。
(圖/報呱製圖/點圖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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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計劃在日本東京設立的連絡辦事處,將會是北約在亞洲地區的第一個辦事處。此辦事處將使北約得以與日本及該地區的關鍵合作夥伴,如韓國、澳洲和紐西蘭進行定期磋商,以因應中國崛起所帶來的新挑戰,同時也持續關注北約傳統上關注的俄羅斯。

開設連絡辦事處的構想最初是在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Jens Stoltenberg)在 1 月底訪問日本時,與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討論的。根據知情人士透露,4 月中旬,北約向其 31 個成員國提出了一份草案。

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Jens Stoltenberg)在今年1月底訪問日本,與日本岸田文雄首相進行了會談。
(圖/日本首相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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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案提議於明年在東京開設一個一人聯絡辦事處,關於日方是否提供辦公室空間或由北約資助等事項仍在協商中。北約在紐約的聯合國總部、位於維也納的歐洲安全暨合作組織(OSCE),以及喬治亞、烏克蘭、波士尼亞─赫塞哥維納、摩爾多瓦和科威特等地都設有類似的聯絡辦事處,多由地主國提供辦事處空間給北約。

如果日本提供資金讓北約在日本站穩腳跟,將象徵著日本與北約的防衛合作進入新階段。聯絡辦事處也將聯繫該地區的其他重要角色,例如印度和東協國家。

北約和日本還將升級合作關係,目標是在 7 月 11~12 日於立陶宛維爾紐斯舉行的北約峰會前,簽署「個別化夥伴計畫(ITPP)」。雙方將加強合作應對網路威脅、協調應對新興和破壞性技術的立場、以及交換打擊假消息上的意見。這是 2014 年雙方簽署的「個別夥伴協力合作計畫」(IPCP)的升級版。

這些計畫已得到日本和北約官員的證實。

此次峰會預計會像去年一樣有日本、韓國、澳洲和紐西蘭的領袖出席,這象徵著北約更深入參與印太事務。

去(2022)年 6 月,日本首相岸田文雄、韓國總統尹錫悅、澳洲總理艾班尼斯(Anthony Albanese)和當時的紐西蘭阿爾登(Jacinda Ardern)出席了在馬德里舉行的北約峰會。他們被稱為北約的亞太夥伴(AP4),並在峰會的期間舉行了會議。

2022年北約亞太地區4個夥伴國(AP4)峰會
左起:澳洲總理艾班尼斯、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時任紐西蘭總理阿爾登,以及韓國總統尹錫悅
圖/The United States Institute of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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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駐日丹麥大使館是北約在日本的聯絡處,駐日丹麥大使塔克索-簡森(Peter Taksoe-Jensen)正代表北約在東京協調北約和日本的合作。

他在接受《日經亞洲》的電話採訪時表示,北約在東京的聯絡辦事處也會是印太地區第一個辦事處,這不僅僅是象徵性的,而是以一種非常明顯、實際的方式,來加強日本和北約之間的關係。

塔克索-簡森表示,自 2010 年北約發布的上一份《戰略概念》以來,地緣政治局勢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他說:「當時,俄羅斯被認為是潛在的夥伴,而且完全沒有提到中國。在 2022 年的馬德里峰會上,盟國領袖認定俄羅斯不再是夥伴而是敵人,並承認中國的崛起將影響跨歐洲安全。就是為什麼北約與該地區的夥伴保持關係會這麼重要。」

2022年6月29日於西班牙馬德里舉行的北約峰會。
(圖/推特 @NATOpress)

北約對中國的軍備擴張感到憂心,因此在 2022 年 6 月底馬德里峰會中修訂的《戰略概念》當中,正式點名中國將其視為「系統性挑戰」,並加強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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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索-簡森表示:「我們也將關注作戰互通性,也就是北約和日本軍隊在不同領域如何協同作戰。」但他表示,目前思考雙方去加強區域威懾力還為時過早。

日本慶應義塾大學國際安全副教授鶴岡路人指出,俄烏戰爭改變了北約對中國的看法,「除了中國自己造成的問題,還多了新的面向:中國是俄羅斯的支持者,這在現在直接關係到歐洲的安全」。

日本慶應義塾大學國際安全副教授鶴岡路人。
(圖/日本記者クラブ)

鶴岡向《日經》表示,史托騰柏格在訪問日本期間反覆提到中國和俄羅斯合作的危險。

鶴岡認為,北約在東京有據點對於日本來說意義重大。「這意味著,當北約在看待亞洲,包含看待中國時,將透過東京這面稜鏡。當辦事處代表向北約總部發送訊息時,總是會經由東京。」

北約和日本「個別化夥伴計畫」的合作中尤其重視網路安全,北約將網路空間視為陸、海、空之外的第 4 個作戰領域。中國和俄羅斯提升了網路攻擊能力,歐美的軍事設施也可能成為攻擊目標,風險不容忽視。

日本的網路防衛體制還很脆弱,關於引進偵測到可疑活動並在事前加以處理的「主動式網路防衛」,日本才剛開始研議法案而已,也很缺乏這方面的專家,北約帶來的經驗將可供日本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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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 2022 年底修訂的國家安全保障戰略等「安保 3 文件」中,強調了網路能力的強化。日本防衛省已經派遣員工到北約的防衛合作中心,還考慮讓自衛隊參與實際演習等更高度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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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空領域,日本和北約也有合作的可能性。日本針對會對軍用人工衛星造成危害的太空垃圾以及其他衛星,正在發展監控技術。

日本防衛省正與JAXA加速太空狀況監視系統(Space Situational Awareness,SSA)的建置,此系統中的雷達可以在距離地球650公里內捕捉到最小10公分的物體,計畫在 2023 年開始正式投入使用。
(圖/JA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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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約的太空作戰能力也還尚在發展之中,共同提高監控能力具有重要意義。

在人工智慧(AI)和量子技術等可以軍民兩用的新興技術領域,日本和北約也期待進行合作協商。將創新技術納入武器裝備的趨勢可能會徹底改變現有的安全秩序。日本和北約應加強情報交流,以應對突發事件。

參考新聞連結:
2023/05/03 日經亞洲 NATO to open Japan office, deepening Indo-Pacific engagement
2023/05/03 日経 NATOが東京に拠点 2024年、サイバーなど協力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