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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網恢恢疏了又漏 北韓受制裁水產品經中國加工銷往韓國、美國

4 月 20 日,在中朝最大的貿易據點——中國遼寧省東港市(縣級市,由丹東市代管),一位水產品加工廠的老闆 A 告訴《朝鮮日報》:「從去(2022)年下半年開始,北韓的水產品開始進到中國。最近量還多到我們工廠的 500 名員工要加班才能應付。」

中朝邊境相對位置圖,鴨綠江大橋(中朝友誼橋)連接中國丹東與朝鮮新義州。北韓的海岸線綿延8,600公里,擁有無受污染、豐富的漁業資源由於為了賺取外匯,北韓鼓勵漁業發展,並將大量水產品往外銷。而水產品產量增加時,缺乏糧食的北韓居民也沒有因此獲得更多營養,即便是在聯合國安理會對北韓制裁之後,北韓居民每天的營養量依然未改善。除此之外,金正恩還追隨金正日向中國出售漁業權。
(圖/google maps/報呱製圖)

在不拍攝紀錄的條件下,A 讓《朝鮮日報》記者看了 5 個工廠內部的影片。影片中,數百名員工站在明亮的照明下排成一排,他們在處理花蛤、牛角蛤、鐘螺、章魚等水產品。A 說:「這些從北韓元山和羅州附近的海域捕撈到的水產品經過我們的工廠,最終被出口到韓國和美國等地。」他還說:「目前,韓國加工食品當中的鐘螺可能有很多是來自北韓。」

隨著 2020 年初以來因 COVID-19 疫情而停滯的中朝經濟交流逐漸恢復,違反聯合國制裁的北韓產品開始在中國市場上流通。其中,首先進入中國市場的就是北韓的水產品。據稱,丹東大約 40 家水產品加工廠當中,有 5~6 家工廠專門處理北韓水產品。

在丹東的水產品市場上,受到制裁的章魚和貝類等北韓產品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販售。《朝鮮日報》記者進入位於東港最大的水產品市場「東港黃海水產品批發市場」的一家店裡,跟店家說想看北韓的海產,對方回答說:「最近北韓的扇貝很新鮮,賣得很好。」

東港黃海水產品批發市場
(圖/搜狐)

在附近的另一家店,他們將 4~5 隻章魚放在一個漁網裡賣。當詢問他們章魚的產地時,他們回答說:「我們不知道這從哪裡來,但我們說它們是當地產的。」《朝鮮日報》指出店家這樣回答是暗示著這些水產是北韓來的。當天,在市場上販售的扇貝每斤(約 600 克)售價為人民幣 5.5 元(依目前匯率計算,約新台幣 24 元),鐘螺 20 元(約新台幣 88 元),章魚 30 元(約新台幣 133 元)。

北韓水產品在 2017 年 12 月受到聯合國安理會制裁禁止出口,根據中國海關的官方統計,自北韓進口的水產品顯示為「0」。事實上,在 2020 年 1 月 COVID-19 疫情擴散後,幾乎沒有北韓的水產品進入中國。然而,自去年下半年以來,在北韓海域捕撈的水產品經由中國船隻在海上轉運,以「中國產」的名義在市場上流通的情況大幅增加。

與佔用大量空間的煤炭不同,水產品運輸相對容易,而且也無法區分原產地,因此隨著邊境開放的趨勢,水產品成為北韓繞過制裁的「漏洞」。在制裁實施之前,北韓水產品在出口中國的產品當中規模僅次於煤炭和纖維。每年出口額達 1.5 億美元(約新台幣 46 億元),是北韓的優秀的「外匯收入」來源。

丹東的大型批發市場中,可以目擊到不少北韓貿易商。4 月 19 日,在丹東的某個大型批發市場中,看到一家商店插著北韓國旗(紅藍五角星旗),吸引北韓貿易商過來交易。

在這一天,在服裝賣場看到的一對北韓貿易商男女說「這拉鍊完全不行,要再降 5 元」,他們正在跟中國批發商殺價。在對面的運動用品店,向另一對北韓貿易商男女展示了 5~6 個不同款式的乒乓球拍,並說明其中不同之處。中國批發商不管其他上前來看的顧客,而是集中應對北韓貿易商。丹東的消息人士表示:「由於北韓貿易商一次交易價值數千元(人民幣 1,000 元約新台幣 4,500 元),所以能享受 VIP 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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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攝於2018年1月8日的中國丹東,一名北韓海鮮商人與妻子在他們的店裡吃晚餐。根據聯合國對北韓發動的制裁,中國方面也對北韓設定相關行業關閉期限,但儘管期限已到仍有部分北韓商家在中國繼續營業。

未來,如果中國和北韓之間的陸路和鐵路運輸正常化,國境全面開放,對於北韓制裁的漏洞可能會嚴重到變得無法遏止。目前北韓只有觀光和委託加工產品被排除在聯合國的制裁範圍之外。為了恢復經濟,北韓只能暗中在中國進行制裁商品的買賣。也發現到北韓正在引入中國資本到開城工業區的工廠中。

由於北韓與中國之間的貿易幾乎中斷,北韓面臨嚴重的糧食危機和經濟惡化,已經逼近臨界點。去年 9 月,在丹東到新義州之間的鐵道重新啟動運輸,據說是在北韓方面緊急要求中國提供糧食等「七大品項」後,朝中高層在丹東會談後不久實現的。根據丹東的消息來源表示,「今年 1 月,有 50 多名定居在北韓的華僑因無法忍受當地情況而跑往中國。」

參考新聞來源:
2023/04/24 조선일보 더 커진 ‘제재 구멍’… 中단둥 공장 “북한산 수산물 손질해 한국에 납품”
2023/05/04 朝鮮日報 さらに緩まる対北制裁網…中国・丹東で北朝鮮産水産物を加工して韓国に納品
2023/04/11 rfa “북 수산물 증산 추진, 식량안보 개선보다 외화벌이 의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