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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烏戰爭資訊戰借鏡 沈伯洋:台灣必須注意承平時期的陰謀論

台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也是台灣民主實驗室理事長沈伯洋,今(11)日出席 「2022 年網路訊息戰與國家安全國際論壇」,他指出在俄烏戰爭前後,俄國戰前發布陰謀論、戰時發布假消息,台灣必須注意承平時期的陰謀論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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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在戰爭前就透過各式手法打擊烏克蘭 類似中國傳遞訊息打擊台灣

沈伯洋表示,俄國靠打擊烏克蘭執政黨,接著用公投改變現狀,進而製造對立,這樣的情形與中國非常類似:在台灣找在地網紅,傳遞有利中國言論,不過,這說法只對三分之一,在台灣散播市場絕對不是親中言論,親中言論市場也不是給年輕人,大部分是給退休人士,在台灣傳遞主要訊息是:反美、反日、反西方國家,傳遞帝國主義擴張這類訊息,這也是中國資訊戰最大的目標。

網路訊息戰與國家安全國際論壇現場。圖/潘柏廷拍攝。

沈伯洋說到,俄羅斯一旦知道傳遞親俄消息沒那麼大效果時,最主要講北約與美國壞話,讓人慢慢地對西方政權不信任,這不信任還會告訴你說「俄羅斯並非想像那麼差」。這種親俄想法,從 2019 年逐漸地到 2022 年回升,因此,到 2022 年初時,無法想像他們走回頭路打熱戰,俄羅斯又回到 2014 年克里米亞戰爭的成效。

沈伯洋指出,對銀行駭客攻擊、癱瘓政府網站、散播癱瘓 ATM 的假消息,藉由內部反政府力量做策動發布假消息,內容包含假抗議、低級黑,策反官員,這都是俄羅斯在戰爭前做的事情,中國同時間也對烏克蘭做駭客攻擊。

非戰爭期間散播陰謀論,戰爭時期散播假消息

當俄烏戰爭發後,假消息出現使許多人想查證,沈伯洋強調,「戰爭時面對假消息」與「沒有打熱戰面對假消息」是完全不一樣概念。戰爭時期沒有時間查證外,在承平時期假消息非常少,大部分以陰謀論為主,假消息是在某方或重大事件要一錘定義時才會有,但是在戰爭全部都是假消息,查證方式與準備心態截然不同。因此,在討論烏克蘭在戰爭如何面對假新聞的方式,一定與現在平常不同,但是這方式是我們未來必須要準備的方式。

台灣民主實驗室理事長沈伯洋指出,俄烏戰爭前俄羅斯散播陰謀論,戰爭爆發散播假消息。圖/潘柏廷拍攝。

不論烏克蘭和俄國的心戰或輿論戰,除了俄羅斯外,烏克蘭也會做假消息,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兩邊都有打心戰與輿論戰,戰爭時候全部視為假消息比較快,站在烏克蘭角度,面對俄羅斯的侵害,還不散播假消息說真的是天方夜譚,現在討論內部是否為真對他們幫助不大,但對台灣幫助就很大。沈伯洋整理出俄羅斯爭議訊息的六個層次:

  1. 戰場假消息:對軍人心戰。
  2. 後勤的假消息:毀壞後勤。
  3. 對烏克蘭民眾一般的假消息:延續 2015 – 2022 年原本陰謀論建構之上。
  4. 針對本國內部宣傳:俄國平常就在做。
  5. 對北約打輿論戰:對原本站在烏克蘭的民眾帶風向,告訴大家烏克蘭有問題。
  6. 對無關地方做輿論戰:帶起相關風向,對立中立國家做更多陰謀論。

他強調,台灣要注意是第三、第五、第六,因為都是平常時期的延伸。

中國在俄烏戰爭的角色扮演

那麼俄羅斯爭議訊息的六個層次中,中國做哪些協助?沈伯洋拿出目前微軟報告指出:一開始在戰爭前就做駭客攻擊,一直到戰爭繼續延伸下去,往 42 國,成功率 29 ℅,中國成功率是世界平均的兩倍。

沈伯洋說到,俄羅斯將訊息往紐西蘭和加拿大傳遞,在接收量飆高時候都是 12 月開始散播疫苗陰謀論,他將陰謀論社團養好後,等到戰爭再餵給你相關訊息就會成功。

沈伯洋點出,俄羅斯非常會打疫苗陰謀論,大概在 2015、2016 年在全球對疫苗散播陰謀論,它的目的是養社團與受眾,如同去年五月台灣疫情大爆發時,網路傳高端相關陰謀論,在蔡英文、賴清德、王定宇等後援會傳開,原本都在說防疫很棒,結果點開管理員都是中國人,整整養了八個月稱讚政府防疫,等到五月疫情爆發開始丟高端疫苗陰謀論。

沈伯洋說到,假設我們能把中國時間算出來,以後面對相關狀況時,什麼時候是中國可能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對台灣就很重要。如同烏克蘭的組織,他們在俄羅斯發動戰爭攻擊三個月前,他們會研究俄羅斯發長文、短文、情緒文的比例,對內宣傳打特定議題比例一定會改變。

至於中國在戰爭的角色,沈伯洋表示,中國在戰前就在網路上攻擊攻烏克蘭外,戰爭一個月前中國大外宣不自然增加浦亭相關影片,比例突然上升直到戰爭開打;另外,中國連結烏克蘭與香港,俄中互相協力,中國要對內宣傳,如果要協助俄羅斯必須將烏克蘭與香港相連結,一方面穩定國內,一方面對國內宣傳甚至幫俄國做宣傳,最好的方式和現有陰謀論連結,在反送中剛爆發時就把烏克蘭和香港做連結:反送中運動被炒起來除了美國 CIA 外,還包含烏克蘭,烏克蘭就是在香港做策反運動,烏克蘭也要在俄羅斯做策反,俄羅斯才要做出正義之槌。

俄羅斯被封鎖的消息,有利烏克蘭消息比較多,但是只限英文世界,中文世界完全不同,會發生這狀況是中國關係。中國在俄烏戰爭中隨著時間製造論調為以下:

  • 2 月 22 日到 2 月 26 日:製造大量澤倫斯基總統逃跑新聞,拒絕使用「入侵」字眼。
  • 2 月 27 日到 3 月 6 日:主打納粹化、反北約。
  • 3 月 7 日到 3 月 13 日:使用 biolab 陰謀論,像是美國在烏克蘭有生物實驗室這樣的假訊息。
  • 3 月 14 日到 3 月 21 日:因為中國出現疫情,一直強調前兩階段。
  • 4 月 1 日:開始批判經濟制裁、討論西方利用戰爭賺錢、布查屠殺為假消息
  • 4 月 15 日到 4 月 22 日:指責西方都在製作假消息、開始人格抹殺總統、西方開始質疑中國角色。
  • 4 月 23 到 5 月 2 日:挺烏言論出現。
  • 5 月 3 日到 5 月 9 日:開始論述中國中立角色,歐美武器是過期武器。
  • 5 月底:刪除挺烏言論。

沈伯洋強調,由於中國要在中文世界發揮影響力,並非針對台灣,台灣是附帶受害。

俄羅斯、烏克蘭戰況(7月2日)(圖/ISW 推特)

沈伯洋最後以烏克蘭的抵抗做結尾,他說到,烏克蘭網路本來就在做準備,他們的特種部隊裡面有網路部隊,且美軍前陣子幫烏克蘭訓練,使得反抗能量比較高;再者,烏克蘭在戰爭一開打就和大家提醒假粉專的問題,因為俄羅斯擅長用似真似假的粉專,進行辨識;另外,美國一開始認為俄國要發動戰爭時,俄國卻不斷說自己沒有要打,對內認知作戰過頭,包含俄國內部人員也認為不會打,導致戰爭陷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