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當然是大斷裂,自由主義者及強硬反共的如胡適、傅斯年這樣學術領袖人物,非走不可。傅斯年有一封寫給胡適的信:「我們與中共必成勢不兩立之勢,自玄學至人生觀、自理想至現實,無一同者……。」就是強烈的宣言。弔詭的是,蔣介石最倚重的「總統侍從室」主任長陳布雷(陳師孟祖父)的女兒投奔延安,胡適的小兒子不願隨父母飛離北京,要迎接新中國。傅斯年的一位侄子,過去對這位叔叔奉命唯謹,後來卻去信痛詆傅斯年支持蔣介石、華北剿匪總司令傅作義的女兒早加入地下黨員。大斷裂下的悲劇牽扯的不只是一國、一黨還有一家。無論如何,胡適是自由主義的象徵及代言人,在台灣甚至美國都有舉足輕重的力量。台灣可能是中國自由主義的最後堡壘,要說台灣民主化,也可說從此發皇,下面再談。 Read More
我的論題是〈台灣的民主跌蕩與族群糾葛〉,我特別點出族群問題在台灣民主化過程所起的支配性作用。當然,構成民主化成因很多,絕不是單一條件可以達成,有關民主理論與民主發展,研究、書寫、文獻很多,是一門顯學;台灣能進入所謂「第三波民主」之列,(杭亭頓,《第三波────二十世紀末的民主化浪潮》)當然是正面表列。台灣之所以能民主化可以提出各種外在與內在的因素。換句話說,民主化是各種要件的集合體。台灣能夠走上民主,自有不同驅力,但族群力量則是萬事俱備下的東風。族群在台灣民主化的獨特作用,至少在我閱讀過程中乏人書寫;當然也可能歸咎於我涉獵不廣。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