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9 月，全世界都在關注日漸接近的美國總統大選時，紐約市的一則新聞引起眾人的注意——圖博裔美國公民白馬達傑・昂旺（Baimadajie Angwang，現年 34 歲）遭到逮補，他被控為中國的非法代理人，刺探紐約圖博人的情況。根據聯邦刑事指控書所載，昂旺從 2014 年起就固定和中國駐紐約領事館的兩名官員保持聯絡，據信這兩名官員屬於中共統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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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旺被捕後，起先出於可能逃往中國紐約領事館的顧慮，不被允許交保，但今年 2 月他被確認罹患武漢肺炎，且出現嚴重症狀，法官於是准許昂旺以 200 萬美元交保候審，這保釋金以昂旺在馬里蘭州的兩處房產及他和妻子在紐約長島共有的住宅為擔保。
昂旺算不上什麼重大案件，因為他並不是聰明的間諜，也沒有幹什麼對中國而言具有意義的大事，但他的象徵意義巨大，證實了紐約圖博人長久以來的恐懼猜想，那就是「中國老大哥在監視你」。昂旺出生在中國西藏自治區，以文化交流身份去到美國，之後以自己遭到酷刑迫害申請政治庇護，最後歸化美國籍。他曾在美國陸軍工作，被捕時還有美國陸軍後備役士官的身份，更是現任的紐約警局員警。如果這樣的人依然可以為中國所用，那或許意味著人人都可能為中國所用。
自從 1959 年達賴喇嘛逃離中國控制下的藏區，他的駐錫地達蘭薩拉（Dharamshala）就成為圖博以外最大的圖博社群所在地，紐約則是全球第二大的流亡圖博人社群，估計約有 15,000 人。英國《衛報》的採訪指出，不少流亡美國的圖博人都曾經有過和中共「不期而遇」的經驗。例如在某些場合被出示他們參與達賴喇嘛活動的照片，或者進入領事館辦理簽證，辦事人員竟然連他家狗的名字都叫得出來，等等。一名流亡圖博人告訴《衛報》，她「做什麼事情都抱著恐懼。我的美國朋友可以暢所欲言，儘管他們暢所欲言，我還是暗暗抱著恐懼」。
同一名流亡圖博人也告訴《衛報》，被國際媒體報導出來的昂旺並不是什麼惡人。他逢迎諂媚，和中國統戰官員打交道，但 FBI 的監聽紀錄顯示，他做這一切無非為了獲得一紙能夠返鄉的簽證。他在美國有了家庭，他想帶女兒回家，讓女兒能夠見見祖父母。她並且強調，流亡的圖博人都想回家，返鄉的簽證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而中國緊緊的掐著這阿基里斯腱，並且利用像昂旺這樣的人來分化流亡圖博人。
參考新聞來源：
2021/10/26 The Guardian（英國衛報） ‘We are so divided now’: how China controls thought and speech beyond its borders
2021/09/23 China Brief（中國簡報） Divide, Depoliticize, and Demobilize: China’s Strategies for Controlling the Tibetan Diaspora
2021/02/12 New York Post（美國紐約郵報） NYPD cop accused of spying for China to be freed on $2M b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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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聯邦檢察官2020年9月21日表示，現年33歲出生於圖博的紐約市警察局員警昂旺（Baimadajie Angwang）最晚從2014年就開始擔任中國的間諜，昂旺會向中國駐紐約領事館官員報告中國人在紐約的動向，也蒐集圖博社群內部的各種情報。昂旺拒絕認罪。美國國務卿蓬佩奧直指中國駐紐約領事館是個「中國間諜窩」。
蔡侯塞‧ September 30, 20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