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週末,荷蘭《民眾報》的週末特刊有一篇關於台灣的報導:2023 年《世界幸福報告》中,台灣排名第 27;在台灣,門不鎖也沒關係;台灣人稱許所享有的自由,而且正因為被中國宣稱台灣是該國的一省,台灣人非常清楚這當中的利害。報導開篇就引用一個台灣人的話:在中國住過三個月以後,我就更喜歡台灣了。

《世界幸福報告》前十名:

1 芬蘭

2 丹麥

3 冰島

4 以色列

5 荷蘭

6 瑞典

7 挪威

8 瑞士

9 盧森堡

10 紐西蘭

台灣人較熟悉的國家/地區排名:

13 加拿大

15 美國

47 日本

57 韓國

64 中國(缺乏資料,以前兩年資料推估)

《民眾報》記者 Olaf Tempelman 為了這篇報導造訪台灣,他的報導首先著墨於台灣的地理——台灣是個島嶼,而島嶼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托馬斯・摩爾構想的「烏托邦」是個島嶼,許多關於樂園的想像也都是島嶼——台灣西部「是世界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東部盛產多種珍稀花卉,山峰高近四千公尺;在這島上,科技產業和寺廟比鄰,中國傳統文化和對同性婚姻的寬容可以並存。

報導指出,民主自由通常有利於幸福,但同一時間,在自由天被當成經地義的地方,人們從自由中獲得的「日常幸福」反而比意識到自由可能被剝奪的人要少。台灣就是這樣一種狀況:人們知道中國宣稱擁有台灣主權,人們也知道,台灣人享有的自由,在中國並不存在,再加上台灣人可以輕易前往中國,許多台灣人也親眼目睹中國發生的事情。

友台的捷克布拉格市長賀瑞普(Zdeněk Hřib)所屬的捷克海盜黨曾貼出一張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與小熊維尼對比圖。
圖/Česká pirátská strana

這種一海之隔就不存在的自由表現在很多方面,Tempelman 觀察到的其中一個面向,就在於小熊維尼和習近平的關聯:

今年是中國的兔年,因此在中國文化所及地區,經常看到兔子以吉祥物的身分出現。而在台灣,這些兔子經常有維尼熊陪伴。當外界注意到維尼熊和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的相似之處,維尼熊的形像在中國就被禁止了,同一時間,維尼卻以自由吉祥物的身分出現在台灣⋯⋯在台灣古都台南的媽祖廟附近,可以看到賣冷飲的店家櫃檯上坐著維尼熊。

Tempelman 也指出台灣對傳統的重視。有小熊維尼坐檯的冷飲店附近就是媽祖廟,但兩百公里外,一水之隔的中國,這樣的廟宇幾乎在文革中毀壞殆盡。台灣不只保存著媽祖廟,也保存著安平古堡。他造訪圖博人 Tshering Digi 經營的旅行社,Tshering Digi 給他看一本旅遊小冊,裡面包括安平古堡的介紹,Tshering Digi 告訴他:「連你(荷蘭人)的過去也在這裡完好保存著。」

台南下營小熊維尼彩繪村
這裡有數不盡小熊維尼彩繪,成為村落特色
圖/用快門紀錄著生活

作為全球第五幸福國度的成員,Tempelman 造訪台北的中正紀念堂,而他的的結論是:「只有嚴酷的獨裁政權才能建造出像台北市中心白色中正紀念堂那樣巨大的建築。」他也造訪在台北重開的銅鑼灣書店,注意到店主林榮基戴著烏克蘭國旗的口罩,店裡賣很多書,包括漢娜・鄂蘭和蘇珊・桑塔格,此外小熊維尼也在店內出現,「對顧客友善微笑」。

在文章的最末,Tempelman 提出一個有趣的觀察解釋:台灣島上的媽祖廟數量比任何地方都多,因為媽祖是庇護海上交通的女神,而海對台灣來說至關重要。若是沒有海的阻隔,台灣就會像香港或烏克蘭,不知伊於胡底。

參考新聞來源:
2023/07/16    De Volkskrant(荷蘭民眾報)    Taiwan: het eiland waar ze vrij praten en waar de oude tempels bleven staan
World Happiness Report 2023​(可下載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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