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將南中國海內海化？中國電子偵察船闖菲律賓蘇祿海

菲律賓外交部對外表示，菲律賓政府召見中國大使抗議六週前中國海軍艦艇非法侵入和逗留菲律賓領海。當時中國東調級（Dongdiao-class）電子偵察船 PLAN 792 在菲律賓南部的蘇祿海（Sulu Sea）領海內停留了三天。另一方面，菲律賓將在五月進行總統大選，澳洲智庫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 ASPI）刊登分析指出，菲律賓大選結果牽動印太區域安全。

菲律賓外交部在聲明中說，中國東調級電子偵察船於 1 月 29 日至 2 月 1 日進入蘇祿海，並在巴拉旺（Palawan）西部附近巡航，最後抵達庫約群島（Cuyo Group of Islands）。當菲律賓海軍在蘇祿海域發出警告時，中國電子偵察船表示它只是無害通過。然而，中國船隻的移動軌跡並沒有遵循連續和迅速的通過軌跡，而且還在蘇祿海逗留了三天。  

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黃溪連被菲律賓副外長拉札羅（Theresa P. Lazaro）召見，菲國外交部說：「副外長拉札羅要求中國尊重菲律賓的領土和海洋管轄權，並遵守其在國際法，特別是《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下的義務，並指示其船隻停止未經邀請和未經許可進入菲律賓水域。」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稱該船的行為是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行使無害通過權，希望有關方面能夠客觀、理性地看待此事。

另一方面，對於菲律賓即將到來的五月總統大選，澳洲智庫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刊登美國海軍部署在日本的情報官員 Nick Danby 的分析指出，菲律賓領袖們在談論國家安全時，誇張的言論比比皆是。但在選舉後的所為完全是理性的。自世紀之交以來，菲律賓總統一直試圖平衡北京和華盛頓。但這種平衡本應類似於一條微妙的地緣政治鋼絲，但實際上卻像蹺蹺板一樣微妙。

菲律賓在總統雅羅育（Gloria Macapagal-Arroyo，任期：2001～2010 年）時期支持美國，但主要尋求中國的貿易和投資協議。艾奎諾三世（Benigno Aquino III，任期：2010～2016 年）選擇對抗中國，同時加強美菲安全聯盟。艾奎諾三世 2016 年替菲律賓在南中國海爭議上於海牙國際常設仲裁法院取得勝利，他還加強跟亞洲鄰國的安全聯繫，並制定一項為期 15 年的軍事現代化計劃，以建立對中國軍國主義的最低限度威懾力。

現任總統杜特蒂於 2016 年就任總統時，平衡再次發生變化。杜特蒂嘲笑美國的帝國歷史。杜特蒂以在中國於 1995 年和 2012 年從菲律賓手中奪取美濟礁和黃岩島認為美國的安全保證毫無價值，而華盛頓也從未為自己辯護。任期四個月後，杜特蒂告別華盛頓，擁抱北京。他決定軍事薄弱的菲律賓應該安撫而不是反對崛起的中國。杜特蒂將他的親中言論與他的行為相符，而他也獲得價值 150 億美元的中國投資承諾。令北京高興的是，杜特蒂取消了跟美國關鍵的安全倡議，包括 2014 年的加強防務合作協議等。

然而，在過去三年，中國與菲律賓船隻衝突不斷。杜特蒂現在認識到，中國不再是他曾經相信或幻想的朋友。而杜特蒂付出的軍事退縮卻沒有獲得任何經濟回報，因此杜特蒂大變臉。2021 年 4 月他發誓要派船隻宣示維護南中國海的石油和礦產。8 月他收回暫停美菲軍隊互訪協定（Visiting Forces Agreement，VFA）的決定，並開始修復他與華盛頓的脆弱關係。

如今，總統大選民調領先的候選人小馬可仕（Ferdinand “Bongbong” Marcos Jr.）主張菲律賓在南中國海的軍事存在以捍衛自身經濟權利，儘管他也希望跟北京達成雙邊共識。另一位候選人也是現任副總統羅貝多（Leni Robredo）承諾建立一個多邊聯盟來對抗中國的海上脅迫。儘管競爭者的意見各不相同，但他們未來上位後的政府都可能將跟中國的經濟合作和軍事對抗混為一談。同時，菲律賓也仍會加強跟美國和其他地區夥伴的聯盟，以確保南中國海不會變成中國湖。

無論誰成為菲律賓下一任總統，都必須制定巧妙的外交政策，以平衡兩個日益敵對的大國。美國可以透過不再將菲律賓視為理所當然來避免自欺欺人。但美國必須明確表示自己的承諾，並為菲律賓提供履行這些承諾的能力。

參考來源：
2022/03/16　Radio Free Asia　China calls ship’s passage in Philippine waters ‘safe, standard’
2022/03/17　The Print　Philippines summons China envoy after spy ship’s ‘illegal intrusion’
2022/03/18　ASPI　Philippine elections will shape Indo-Pacific secu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