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和「文學」呈現白色恐怖 林昶佐:讓台灣的情緒得到安寧

左至右為國家人權館館長陳俊宏、作家胡淑雯、立法委員林昶佐。圖/潘柏廷拍攝。

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於 10 月 27 日起連續舉辦「不當黨產公民研討會」 長達 9 天的活動,今(29)日為第三天,由立法委員林昶佐與作家胡淑雯,以「轉型正義與我們最近的距離:音樂、文學與生活」為題,和聽眾一起從音樂者、文學者身分來探討轉型正義。

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舉辦「不當黨產公民研討會」第三天活動「轉型正義與我們最近的距離:音樂、文學與生活」現場。圖/潘柏廷拍攝。

林昶佐強調,身為音樂人看到這些白色恐怖的故事時產生巨大的衝擊,看過種種白色恐怖的故事都會放在心裡,為了抒發心理的情緒,就將這些故事放入音樂中。林昶佐提到,有人問將這些題材放進去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轉型正義,林昶佐認為那只是結果而已,不是為了創作作品才寫這些事情,林昶佐說到,要嘛不要看到,不寫出來無法承受這種情緒。林昶佐還說,自己會給年輕人技術面建議,但重要是年輕人要了解台灣,因為台灣有豐富的故事,雖台灣歷史很悲哀,卻也帶給創作人豐富的題材與感情,看了這些故事,就能寫出抒發自己心情與淬鍊自己的靈感。

林昶佐提到,自己的作品圍繞在日治到戰後,呈現的大結構是台灣人的悲哀,台灣是戰後更是悲哀,〈鎮魂醒靈寺〉的歌詞中「赤紅太陽落,換慘白日頭升」呈現台灣命運的輪迴,所以歌詞會不斷出現萬劫不復等字眼,訴說台灣這幾代人的故事。林昶佐最後表示,期待我們不是靠歌曲弭平個案、而是一個接著一個和轉型正義的機制成立後,讓台灣的情緒得到安寧。

胡淑雯此次討論的焦點是「國家暴力的傷害」,國家暴力的傷害是細緻的,更幽微是人性的傷害。胡淑雯從口述資料(新竹鐵路支部案)、白色恐怖小說、電影(返校)、特務資料等案例來探討,發現白色恐怖中,許多協力者,可能不知道他的行為本身會產生甚麼樣的效應,導致自己的老師、朋友、丈夫在白色恐怖遭到關殺,很多人不明究裡被殺、因為忌妒心導致丈夫被殺,胡淑雯強調,國民黨政府將「人民視為匪諜」與「國家的敵人」。

胡淑雯更提到,自己看到過去有些白恐受難者家屬,後來嫁給特務,受難者家屬的後代認為:「我想那是不得已,帶有政治意味的。」或者是受難者家屬去頭城政府單位、嫁給外省警察家裡再也沒有紅字等狀況,就呈現當代人無法理解、卻展現那些受難者家屬不得已的選擇。

胡淑雯說到,這些白色恐怖導致的出賣至親與朋友、遭到國家暴力後的選擇、必須用文學藝術等方式,進而還原他們的故事。

胡淑雯今也提起,自己外公因白恐坐牢15年,出獄後女兒認不出他,而那位女兒就是胡淑雯的母親,外公遵守承諾,將另外一位白色恐怖槍決者保存她家人的照片還給他的家屬,胡淑雯特過這個故事強調,在白色恐怖傷害人性的過程中,我們試圖還原人留守住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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