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四(2024 年 4 月 18 日)荷蘭軍情及安全局(MIVD)發布 2023 年度報告指出,中國為強化武力,大力收集西方國家的知識和技術,並以荷蘭半導體、航空航太和海洋產業為其間諜活動目標。
報告稱「中國希望獨立於西方的知識和技術,並希望建立一支可以與任何其他國家媲美的軍隊」,而為了做到這一點,便需要獲得目前尚未取得的先進技術。中國「試著在海外以研究或投資等合法手段」獲取這些技術,但諜報活動也是手法之一。
這不是荷蘭情報機構首次提及中國針對荷蘭的間諜活動。今(2024)年 2 月初 MIVD 公開指稱中國政府所支持的間諜團體鎖定荷蘭的電腦網路(包括軍事網路在內)。當時荷蘭國防部長歐龍仁(Kajsa Ollongren)表示,這是 MIVD 首次將中國駭客的手法以技術報告的形式公諸於世,希望各國熟悉中國駭客的做法,他們就無法故技重施。
前情提要:荷蘭軍情部門首度公開中國駭客攻擊細節 盼強化國際社會防禦力
去(2023)年荷蘭加入美國行列,以國家安全為由,限制包括 AMSL 在內的荷蘭晶片製造技術出口到中國。今年美國還要求荷蘭進一步限制 AMSL 對中國提供工具服務。當時的報導稱 ASML 估計,來自荷蘭和美國雙方的管制,會影響 ASML 在中銷售額約 10-15%。
荷蘭配合美國實施管制後,3 月底荷蘭首相呂特造訪中國之時,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還警告呂特「不要設置技術壁壘」。
根據新華社官方報導,習近平告訴呂特:「人為設置技術壁壘,切斷產業鏈、供應鏈,只會導致分裂和競爭。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中國技術發展和進步的步伐。」
MIVD 年度報告中還談到,中國的間諜活動手法廣泛,在荷蘭大學從事研究的博士生很有可能也從事間諜活動:
「情報顯示,中國的攻擊性網路計畫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商界、大學和中國情報部門之間的合作為基礎。 組織間的界線並不明確,人們有時既扮演科學角色,又扮演中國安全機構的角色,並與中國(國有)公司合作。MIVD 認為,這種夥伴關係很可能存在間諜風險。」
該年度報告關於中國的最末段提到,MIVD 和 AIVD(荷蘭情報與安全總局)認為,由於中國以合法、公開方式取得技術的困難提高了,中國便綜合運用「(網路)間諜活動、荷蘭公司內部人員、(策略)收購半導體公司、規避適用的出口限制、免許可技術的逆向工程」,這表示非法、祕密取得技術的風險提高,於是也對荷蘭的經濟安全構成威脅。
該報告也提到中國對台灣的騷擾,「最值得注意的是,2023 年 4 月,當時的美國眾議院議麥卡錫與台灣總統蔡英文會晤後,中國的軍事武力展示。
此外,進入台灣防空識別區的中國軍機數量可觀,約與前一年相當。直得注意的是,這些飛機不再僅由中國大陸起飛,有越來越多飛機直接從菲律賓海上的中國航母起飛。」
MIVD 2023 年度報告下載 PDF:Jaarverslag MIVD 2023
2023 年度荷蘭軍情的主要研究對象為「俄羅斯聯邦、中國、加勒比海地區、反擴散、反情報及間諜活動」,軍情的任務支援與重點領域為「巴爾幹半島、非洲、中東」,軍情機構的安全促進任務則以「電子安全調查」為最首要。
參考新聞來源:
2024/03/27 Politico EU(政治雜誌歐洲版) Don’t meddle with our tech access, China’s Xi warns Dutch PM Rutte
2024/03/27 NL Times(荷蘭時報) Mark Rutte tells Chinese president that he sees options for more business in meeting
2024/02/06 Reuters(路透社) Chinese spies hacked Dutch defence network last year – intelligence agencies